」停一停,她又说「彷佛在门边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是她所不认得的——又似乎——」
她不说了,目不转楮的盯著他看。他本来还忍得住,闭紧眼楮在生闷气。渐渐的,脸也胀红了,脖子也粗了,呼吸也急促了——突然之间,他大吼一声。
「说下去,说话一半是什么意思?」他咬牙切齿的。「你最可恶,分明——分明——」
「我分明什么?」她心平气和的。「怎么?你不是要睡觉吗?我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潘心颖,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他脸上青筋直冒。「你快说,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想知道?」她脸色变得非常认真、非常严肃、非常郑重的。「当然,」杜非起伏的胸膛似乎要爆炸了一般。「你快说,那天晚上谁来过了?谁?」
「其实你根本已经知道,何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