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是个美女,毫无疑问,可是单做美女,那出路未必有什么前途,娘家有钱才在上流社会中站得住脚,琉璃又成了香饽饽。
但是她说她不再快乐,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似一头小鸟,畅怀地扑来扑去。
现在她穿著最好的衣裳,戴著最名贵的手饰,脸上却带一股悲怆的味道。
到底是翻过跟斗来的。
她时常到我的公寓来,她说:「我看穿了这个世界。」
我不好说什么。
她跟著又做了好几件无聊的事。
她在一次晚餐宴会上踫见了旧上司的顶头上司,持著她目前矜贵的身份,连消带打,把那个可怜的杂种诋毁得影子都没有,并且要那个洋人保证要惩戒他的下手。
我问:「这又是何必呢?那洋人答应你那么做?
「他敢不答应,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他等著要入狮子会,还在求我爹爹呢。」琉璃自鼻子里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