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段飞云又把自己扮得恁般柔弱,怎不令人越瞧他越觉不顺眼。
凤蝶吟将身子不适的段飞云扶回睡房后,立刻又倒来一杯温茶喂他喝下。
见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喘著气,她心头千回百转,兜满了不舍。
「飞云,你也离京好几个月了,是不是该回去看一看?」早上她也听到皇上挽留他的话了。只要他肯回京,复官当不是问题,她希望能劝他重回庙堂。
「不必。」他轻耸著肩。「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告个一年半载的假,不算什么的。」
一国的宰相还不叫重要人物吗?她明白他谎言里纯粹的善意,但打心里涌出的不舍依然浓烈。
「可是告假太多总也不是好事啊!况且栖凤楼……」她撇开头,任羞惭蓄满了双眼。为父报仇的事她从头到尾没后悔过,但伤害了他却足以令她悔恨终生。「这是个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