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隐匿起来的、却又无孔不入的情感侵略,在他看来要比永久标记更为危险,危险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就算他自欺欺人地为上校安上险恶的罪名,他却又很清楚,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自己。
是他先接近、先引诱,又先开始模糊了边界的。
这又怎么可能是为他人安上一个罪名,就能洗白自己的呢?他知道,他其实只是在找借口,还是很拙劣的借口。
楚知川待在卧室,漫无目的地想。佣人敲门,向他说高雯女士来了,正要找他。
他收敛放空的神色,温和地点头,说一会儿就下去。
不久以前,他敲门的样子也和这名佣人一样,甚至只是一个临时的佣人。现在他却可以坦然地坐在卧室里,接受别人的礼貌,不必再每天担惊受怕,也不用和家人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