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钟,正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的电话打来了。
"你还没有睡吗?""没有。"我快乐地说。
"我刚才要采访一宗突发新闻,所以这么晚才打来,你是不是明天就出发?""嗯。""我明天早上有空,你行李多不多,要不要我来送机?"
"不,我不是说过讨厌别离吗?机场是别离最多的地方,不要来。""哦。"他有点儿失望。
"你现在在哪里?"我不舍得让他失望。
"我在家里,不过晚一点要回电视台剪片。""不如你过来请我喝一杯咖啡,当作送行,好吗?"
"好,我现在就过来。"我换好衣服在楼下等他,三个月不见了。我从来没有饮这一刻那样期待一个人的出现。
文治来了,并没有开车来。
"你的机车呢?""拿去修理了。"他微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