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让岑以白迟滞地反应过来,他默默将吊坠藏进衣服里,解释道:“家里的钥匙,挂在脖子上方便携带,不怕丢。”
“你是柏城本地人?”
“是出租屋的钥匙,我在校外租了房子。”
颜易点点头,随口问:“那你今年几岁了?”
岑以白不假思索:“一……”
“嗯?”颜易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岑以白面不改色改口:“二十一,二十一岁。”
他是去年春天出生的,满打满算也确实只有一岁多,但这个说法对人类来讲就太骇人听闻了。
这跟巨婴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七月份是放暑假了,不回家吗?”
这个问题对岑以白来说有些超纲,大脑中关于这部分的常识是空白的,他再一次脱口而出:“我没有家。”
话一出口,颜易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得凝重,眼中还带了点愧意:“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