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要不是有樹樹和子初陪著她,她肯定是熬不下去的。
安西雅听見牙齒打顫的聲音,知道她現在連打電話給他們都不可以。一個正在病痛、一個晚上要去喬振宇家,對付另一場門第之戰。
安西雅把頭埋入雙膝之間,深呼吸幾次,好不容易找回力氣後,這才慢慢地站起身。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重重拍紅了雙頰,好讓氣色顯得紅潤些。她不是十八歲的安西雅了,如果沙桀需要她,那她就會陪伴到底。
于是,當她再走出洗手間時,她又是那個泰山崩于前不動于色的安秘書了。
喬振宇正好走回辦公室,一看到她,便停下腳步,皺眉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她說。
喬振宇冷哼一聲。
「只是喝太多咖啡,胃痛。」她又說。
「去做身體健康檢查,一個夏子初已經夠了。」他走向他的辦公室,頭也不回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