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淮起身走到一扇窗前,隔着花木扶苏,一道倩影已翩然而至。
曲音一袭杏白色交领衫,系一条青纱裙,纱料轻薄一层迭一层,风一吹,如青烟翠雾缭绕。她拾阶而上,到门前,又徘徊不定,低着头数脚步,过了一会儿,佯装要走,谢淮才令宫人追出来,“县君,陛下请您进去叙话呢!”
曲音走得很慢,皱巴巴的一张小脸,仿佛万分苦恼,进门不看人就拜,“臣妇见过陛下,陛下日安。”
谢淮上前扶住她手臂,“县君乃孤救命恩人,无需多礼。”
她忙退后一步,谢淮收手,负于身后。
“县君有何事踌躇,徘徊不入?”他落座主位,姿态闲雅,执起茶杯,白瓷杯与手指都润如玉石。
曲音苦笑,“宫中之事,陛下岂有不知道的。傅统领来寻妾身,让我为祝氏求情,这本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