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背对著她,把一株株紫蝶花摘下的顶芽插进土里,靠墙一排蔓生玫瑰苗株也已等距种下,另一侧的墙边有一株扶植好的金合欢,除了灰石踏板,周围地面全是嫩绿草皮。
男人不知来了多久,修长的手指全是黑泥,白衬衫袖管亦是污渍斑斑,阳光不算强,颈项却覆了一层湿亮的汗水。
她轻步绕过他,赤脚蹲在他身旁,拾起另一株幼芽,学著他种进土里,不发一语,两人之间的一方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传递。
五分钟后,他说话了,「快别哭了,土质太咸会活不了。」没见过边哭边种花的。
「我没哭,我眼楮痒。」
「那就到一边去。跟妳说过了,别穿这样到院子里,难道三面墙都要种上一排唐竹挡住邻居视线?」
她朝身上一瞄,刚才一急,又把遮不了身体多少面积的清凉薄衫、短裤穿下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