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白身上仿佛有某种特殊的魔力,同他待在一块儿的时候,颜易的焦急与低落被三言两语驱散,但他一走,那种魔力也跟着消失,心头依旧有某股情绪积压着,堵得不顺畅。
上次有这种体验,还是在幼时心爱的小狗走丢的时候。
他做得有那么差劲吗?
袁倾清说他是厌世脸,估计在小猫眼里也是一样的,不讨喜。
晚间起了风,香樟树的叶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响,时间从叶隙间被风带走,颜易静静坐在树下的藤椅上,不知过了多久,脚下挨过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他恍恍惚惚低头。
消失了一整天的小猫就趴在他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
无处安放的急切有了承托处,颜易原以为他会激动地逮着顽皮的小猫训斥一顿,事实上他意外地平静,只是扒拉着小猫的四肢左右查看,确认没受伤后就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