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等这一天等了六十年,我不能就这么带著遗憾进棺材。」钟枢汉支撑著疲惫的身体再向病床边前进了两步,「苏秀,我找你只是想问你,六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赴约?我在大钟下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没去?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六十年,你可以给我答案吗?」
「这个问题也是我等了六十年想等的答案。」苏秀的神情跟他一样像被激情的因子所覆盖。
他们老了,就因为老了,曾经的遗憾才更显得明朗,它就像一根刺扎在彼此的心中。不把它拔出来,就是进了棺材,化成灰,灵魂仍旧会感到痛。
看到他们眼中的挣扎,寒沙和三更只能选择沉默,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听著当事人往事中挣扎,在往事中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