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尊仿佛恢复一点,声腺也自然一点。
「再见。」我说,还叫我如何投诉?
这数年来我与余家联络都是为了衣莎贝。我燃起一枝烟,缓缓走到她身边。衣莎贝看见我,招呼一声。她已经十九岁,这么放肆,这么自私,丝毫不替任何人著想,永远只做她自己乐意做的事,满足她的私欲。她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但我憎厌她。
我用锁匙开车门,她等我把另外一边门开给她,我假装没看见,发动引擎。
「喂!」她敲著窗子,「喂!」
我绝尘而去。
把车开到浅水湾,独自坐在影树下喝了一杯啤酒。隔壁有一个艳女对我微笑,我向她点点头,她扭著身子走过来,盛臀隆胸细腰,她说:「好天气。」影树的棕色碎叶像雨般撒下,我已伤了心,还有何妨。
结果我跟这个女人回到她的寓所。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