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无动于衷。只要意识到这是在梦中,心灵上的痛苦就没那么猛烈,反倒是麻木和疲惫感接踵
而来、泛滥成灾。
没有牵动人心的故事上演,剧院就要关张。在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领域中,水月镜花终于崩塌,破碎的镜片如雪花般飘扬坠下。
一扇模样熟悉的门出现在塔米斯眼前,她没有推开门的想法,但是门自动打开,挪上前来把她吞了进去。房间内的装潢和南伽峰上的她的卧室一模一样,她看见「自己」坐在一地拼图的碎片中,抬头看她:“人类要怎么才能想象出她从未知晓的事物呢?”
答案是无法想象。
认知是有限度的,想象力再怎么添砖加瓦,都无法突破认知的局限性。以认知为基础,梦境翻来覆去地加工也只能生产出那些千篇一律的场景。这时候,无知竟成了一种幸福。
塔米斯没理它,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