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远微想了想,如实道:“长治元年离开长安时,和他在朱雀门擦肩而过,若说见面,我是在奚关外头把他捡回去后,才知晓他的身份,此前并不认识。”
她中间顿了顿,接着道:“我请皇兄保他,其一是觉得檀州的事情并不简单,若以后想查,不至于无迹可循,其二,也算是一些私心,我少时所作的《哀江山赋》和让戚照砚一赋成名的《怀萧鼓赋》曾并称为前朝二赋,即使如今戎装军甲在身,也想来日绮窗前,和他好好切磋一番。”
荀远泽全然没有想到妹妹是因为这一层想将戚照砚留下来,也不由得感慨一声:“朕又何尝不珍惜他的才华,名士周冶,曾评述他‘琨玉秋霜其人,蓊蔚洇润其文’,并将他收作了唯一的学生,可见对他的器重,只是世人听到的往往只有他们想听到的,一个人的清白名节,于那些虬根百曲的世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