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会不记得。
漫长的十年岁月中,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和她重逢的情景。
从最初情绪最为强烈时,稍有幻想便难耐到夜不能寐。
到后来时间将表面的情绪冲淡,只留有压抑在深处不为人知的执念。
盛从渊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捏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夜色中沉暗的面色显得阴鸷骇人。
盛从渊忽的一个翻身,面朝向墙壁,被褥紧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后,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
宋衿禾接连几日都是一副气呼呼又阴沉沉的模样。
被人问起,她便说是没睡好。
可她脸蛋白里透红,气色甚好,又完全不似被失眠侵扰。
宋衿禾的确没有失眠。
甚至每晚都睡得很沉,一觉饱睡到天亮。
可盛从渊也每晚如期而至,出现在她的梦中。
若那些梦当真是实打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