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接受这个事实,你不明白她,她自十七岁之后,没有长大过。」
我不出声。
「她肚子里除了会考时读熟的功课之外,没有增添过别的知识。」
「原来你喜欢女学者。」我讽刺他。
「我知道你不原谅我,」何文惠说:「可是你不是三姑六婆,你应当明白我的心境。为什么我一定要对牢她一辈子?」
「因为你当初选择她。」我说。
「我只能活一次,没有可能跟她再厮守下去。」他说。
「当初呢?」我勃然大怒。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你这话说得容易,可是她现在有什么机会?她一生人还有什么乐趣?你们结婚八年,叫她拖著一个六岁大的女儿怎么过下半辈子?」我用老套的「大义」责备他。
「女儿不必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