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又未自,脸上又没皱纹,我哭什么。
然后我就睡了,一宵无话。
做了个恶梦,看见母亲眼我说:「看你怎么没嫁人!」做恶梦与现实生活一模一样。
奇怪,小时候老梦见老虎追我,一追好几条街,或是掉了一颗牙齿,或是自悬崖跌下来,种类繁多,醒来松一口气,还没洗完脸就忘了,现在的恶梦连绵不绝,都是现实环境的反映,花样都不变,好没味道。
第二天还是要工作的。
女学生们在说生物课:「记得几年前我们做青蛙实验?青蛙死了,但是踫一踫脊椎神经,四肢还是会动弹,有些人活著也是没脑袋的,只是脊椎神经在推动他们的活动。」
我想到张佑森,他是标准的脊椎动物,拨一拨动一动,坐在我客厅中看电视看到八点半起身告辞,连的士可音乐节目都看进在内。
我的学生比我聪明。我低头改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