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而且脸上的歉意是那么浓,眼楮里有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趋向前来,说:「眼楮好了?」
我点点头,轻轻地模模那条疤。
他连忙说:「医生讲会消失的。」
「我不介意。」我靠在床上,「纳梵先生,我想回家了。」
「我明白,可是谁照顾你?」
「我自己。」
「乔,到我们家来住好不好?」
我笑了,「纳梵先生,学校里一千多个学生,人人到你家去住,那还得了?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是感恩不尽,你再这么样,我简直不敢见你了,你看我,我什么事也没有,就可以回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把手按在我的手上。
我的眼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是大的,指甲修得很整齐,手腕上有很浓的汗毛,无名指上一只金子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