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朋友,到我这种年纪,什么人都忘得了,况且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照你刚才谈话的内容,我可以报警有余。」
他沉默一会儿。
不知恁地,我竟没有放下话筒。
「原来你是一个淑女,是徐信华的妻子,」他很激动,「我真没想到。」
我很温和的说:「我不认识你。」
「你知道我是谁!你一定知道!在天鹅酒吧──」他固执地说下去,「我找了你三个月。」
「你找错人了,小朋友,别再打电话来。」我挂电话。
那夜我没睡,整夜喝酒。
心中有点害怕,第一次害怕。
我没听到信华回来,我们不同睡房。
天亮时我瞌了瞌眼,起床时十一点多。
我问女佣:「先生回来过没有?」
「回来换了衣服,又出去了,说今天不回来吃饭。」
是个大晴天,阳光普照得刺眼,我眯著眼在早餐桌子上喝血腥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