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五十八年八月五日。
今天是阿渔回家的大日子。
两年零四天,七百三十四个孤独、清冷的苦日子;象一条水远游不到尽头的河道,多少次,我疲倦得全身乏力,多少次,我差一点被痛苦的漩涡卷入河底;多少次,我几乎要没顶。多少个黄昏,多少个雨夜,多少盼望,多少眼泪,这一切黑压压的如鬼魅胶的梦魇,终于成为过去。站在「现在」的岸边往回看,仍有著一份难言的心悸。这真是一串想起来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栗的苦日子,它实实在在地降临到实际的生活中,从齐始面对它到真正体验到,以至克服它的期间中,有谁知道我是花了多么大的耐力、毅力与决心?有谁体察到我内个深处那份艰苦的挣扎?有人说一个人可以忍受意想不到的巨量悲痛,而我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忍受任何的煎熬与苦难,女人只要拥有爱情,什么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