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珠、费烈、柏奕他们在海上玩了一天,回到家里,蕙心已累得要命,皮肤晒得又红又烫。
「太累了?一点东西也不吃。」母亲看了直摇头。「吃一点粥吧?」
「让我睡一下再吃,好不好?」蕙心躺在床上不想动。「好久没运动,真是累惨了。」
「说累惨了,我会以为你已四十八岁。」母亲说。
「老了嘛。」蕙心笑。
母亲正预备出去,忽又想起什么。「有个姓任的男孩子打电话来」她说,「叫任——任哲之。」
「啊——是他。」蕙心精神一振。
昨天午餐时才踫到任哲之,如今——他又来电话了。当年她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如今再见,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欣喜——「当年」对她来说是永难忘怀的吧?因为当年有斯年。
「他留了什么话吗?」蕙心问。
「他说会再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