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喜之中,我不是不可怜自己的。
第二天我并没期望什么,他的电话却来了。
我再老练,也不禁舌结。「你怎么找得到我?」
「香港有多大?」他淡淡说。
「有事吗?」我问。
「想约你明天晚上。」
「可以。」
「八点钟到你公寓门口接你。」
「可以。」
「明天见。」。
「再见。」
一句废话都没有,真是个像男人的男人。
币了电话,我伸个懒腰。
嘉丽见了,好奇,「好轻松呵。」
我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虽然明知他与嘉丽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但到底我从嘉丽那里认识他,是她知道他在先。
我不出声。
「怎么,」她不放过我,「你神情有点怪怪的,有什么心事没说出来?」
我顾左右而言他,「这一份报告,你来瞧瞧,高得荒谬绝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