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病榻上转动,颈项上有什么闪动一下,呵那是一颗拇指甲大心型钻石,正冷冷尽责、发散七彩光芒,入院时本应除下所有首饰,可是谁会注意这种细节,她与珠翠,互不关切。
他闭上双目在沙发上眠了一眠。
她醒了,要水喝。
他去侍候她。
她沙哑著声音说:「你回去吧,我叫看护来。」
「我很好,你放心。」
年轻人一怔,「是什么秘密?」
「老态毕露。」
年轻人不以为然,「到今个时候还计较这些?」
她长叹一声,「我有无说梦话?」
「叫妈。」
她看著天花板,「我同家母感情其实欠佳,她在生时我与她亦无话可说。」
「我听你说过。」
「那反而成为一种恩典,听一些母女感情特好的友人说及亡母,她们真是立刻会痛哭失声。」
年轻人答:「我是其中之一。」
「孝文。」她握著他的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