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她理所当然地盯著,他脸上浮现复杂的表情,随即轻轻叹一句「生命本轻贱」。
「军部的花费是巨额的,因为一个军区就有近百万不事生产的军人需要养活,武器的研发与消耗同样需要大量源源不断的资金。其实光靠政府与纳税人的那些钱,根本不够塞牙缝的。」因他的态度而产生些许不安,她多余地解释著,「至少军部在关键时刻还能以暴制暴,而我们这些靠发战争财的人,一旦得真的面对战争时多半只会躲在别人的身后苟且偷安,军火商才是真正的蛀虫。」
明亮光线下的女子边说边侧身越过余东走向长长的廊道,他望著那个坚强消瘦的身影,不确定自己无意间的言行是否已经伤害了她。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责备她是一个吸吮人血的军火商?一个将生命视为草芥的雇佣兵,为了自己的生活出卖一切的卑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