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爱在胡服外罩件儒生衫的将门之子,此刻却用握惯弓弩的手捏着她的会讲录,指节绷得发白。
北侉子发什么疯!杜若烟去抢时广袖翻卷,露出一截宛若柔荑的纤纤手腕。
他盯着那截细白手腕看了片刻,突然嗤笑着将纸张举高:南人就是南人,字都带着娘们唧唧的茉莉味。
狼毫笔尖重重戳向南北之争四字,就这手字,将来殿试时莫非要用香粉答卷?
满堂哄笑中,杜若烟踮脚去够他高举的讲义,徐子文下意识后退半步,忽然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甜香。
他喉结滚动,脱口而出的话却更加刻薄:莫非你们江南儿郎都擦胭脂?
杜若烟被他气得杏眼圆睁,却又不敢大声争辩。
她一咬牙伸手去夺:“徐子文,你还不快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