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操控的猎手,也是匍匐的羊羔,这是恶魔为她造就的猎场,斧子握在她手,却又在今时今刻被他征伐。
此时她连话都说不出,木讷的瞳孔紧紧缩着,颤抖的斧头在半空僵持不下。
他的手握上她的手腕:“可以的,你做得到。”
范云枝的身体动不了分毫,黑色的瞳孔神经质地震颤着,她语无伦次地尖叫,却感受不到她任何器官的运作。
“不,不行啊啊啊啊——”
地上的羔羊也跟着尖叫,与子夜交织着,哀嚎着,演唱着这惨烈的奏鸣曲。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人体器官上,它们还在痉挛着鼓动,像是某些新鲜的,刚刚被摘除下来的食材,还带着热气。
舌根被生生撕扯下来,根部带着被暴力撕扯开的,不规则的裂痕,已经被利器剁了个粉碎。
那么的鲜活。
那么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