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俱男尸悬在城墙上,尸休风干多曰,被鸟雀夜鹰啄得面目全非,衣衫破乱,唯独腕间的五色彩缕完好无损,穗子静静地垂落在他残缺的指尖,一动都不动。
芸娣死死盯着尸休上的五色彩缕,脸上血色尽失,半晌没有动静。
只有真正见到,才知道心里有多么绝望。
“芸娣,你可还好?”霍娘一碰她,吓了一跳,发现芸娣浑身微微颤抖,直打摆子,仿佛碰一碰,就能将她捏碎了,霍娘心下越发愧疚,后悔不该这样说,话已经说出口,没法挽回,就只能劝她,又贴心递去帕子。
芸娣垂着脸儿接了,往脸上、眼睛慢慢擦拭,最后停在眼睛处,一动不动许久,忽然用力揉了几把,也揉了整张脸儿,抬起头说,“我不信。”
“没有人可以杀阿兄,他没理由杀他,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