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咙似有一口痰呛住,我想申辩,声音似呜咽,连忙合住嘴,把句子硬生生吞下肚子。
「回去睡一觉,过后气下了就没事。」
「我去飞机场找她。」
师母用手拦住我,「气上头不要冲动。」
「我没有气,我一一」
「也不要说太多话。」
「她为什么不亲口同我说?」
「她怕你不高兴。」
「我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那就最好。」
「我走了。」
「自明,别到机场去。」
「怕我闹事?」
「不,飞机在午夜已经开出。」
我更加五雷轰顶,她都算准了,我浑身乏力,软倒在椅子里,事后才叫老太太来安抚我,我看看时钟,七时十五分。
他们已经飞到太平洋上空去了,我的心渐渐静下来,这样作弄我,为著什么呢?根本不必约我前往,根本可以严厉地叫我死了这条心,何苦给我虚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