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下次无论如何再也不单独做这种事了,她该找个同事一起来,或者派遣别人来,她自己——免了。
正预备离开,长廊上快步走来一个人,是个穿著黑长裤、白樽领黑衬衫的神父,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蕙心以为是刚才的会议有遗漏,科礼士神父派来找他的人。她站在那儿不动,等他来到面前。
她一直保持著浅浅有礼貌的微笑,毕竟面对的是神父。但是——但是——她以为她看错了,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她——她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儿,整个人如掏空般地麻木,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连拿著文件的手也不听指挥地颤抖著。
怎么——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他不是该在罗马教廷工作吗?他不是——不是才有信回来?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在她的面前?
蕙心想过千百次再见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