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铃响,我去接听。
又是史太太。她声音很急促,「快,弟弟有事,叫理光来。」
「什么事?」我没好气的问:「冷气机坏?」
「别搅了好不好?」她尖声说:「弟弟发高烧,要送医院。」
「什么?」理光接过话筒:「我马上来。」
他抓起外套。
「我跟你去!」
他犹豫一刻,「好。」拉住我出去。
弟弟烧到一百○四度,怀疑是急性脑膜炎。
理光急得快疯了,「明明下午还是好好的!」
史太太也一头汗,「什么?你怪我?他何尝不是我亲生儿子?难道我会害他?」
我反而成了局外人,在医院的等候室内看他们争吵。
真是怨,到如今地步还是要吵架。
真不明白这样的怨偶当初是如何结的婚。
而孩子永远是牺牲者。
弟弟发高烧,说梦呓,一忽儿指著父亲叫爷爷,一忽儿说要去游泳,身子热,吵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