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能单独先回台北?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飞机票这么简单的事啊!
那怪人默默的回到房里,是一间单人的小房间,一张床,一张沙发,小小的浴室,就没有什么能供转身的地方了。这也无妨,原是免费招待,他不在乎住包坏的地方,这儿总比船上的大舱来得通气得多,他能到马尼拉已是奇迹、是万幸,如果他能——眼前一闪,他看见报纸上那张志文和雅之合照的照片,一刹那间,他全身的动作都停止了,只是目不转楮的对著那照片。
没眼花?没看错?是那个念医科的庄志文?那严肃,那骄傲,那顶天立地的气概,还有那胜利者的笑容,是他,庄志文,化成灰也认得的庄志文,他——他——终于是订婚了,和雅之!
雅之这个名字在他胸中抹过,像一把尖刀硬生生的划过去,留下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