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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晚上,她在七点离开杂志社,正想觅食,门口停著一台她再眼熟不过的高级轿车,心里还在猜疑,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谁的?脚步却已经慢慢凑上前去。
「肚量饿了吗?」车窗降下,露出阎悍好看的脸。
「饿得不得了。」她笑著说。
上了车,她正要扣上安全带,阎悍却凑了过来,又是深长的一个吻。
结束长吻,他抚著她的脸,将她脸上的眼镜摘掉,露出她细致的五官。
「你真漂亮。」由衷赞叹,越来越迷恋的容颜。
她想到许虔前阵子才说过,会夸她漂亮的男人都瞎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只有你这样说。」
「只有我说就够了,不是吗?」
她笑著努努嘴。「自以为是。」充满撒娇的意味。
他揉揉她的头发,脸上笑意未减,她被他这样直视著,觉得不好意思,悄悄把头偏到一旁。
他轻咳两声。「你要去哪里吃饭?凯悦还是长荣?」
「非得去那些地方吗?」她一身轻便,年仔裤加球鞋。总觉得去太高级的地方会有点别扭。
「嗯……我知逼有一间卤肉饭还不错。」
他方向盘一转。「那你要带路喔!」
老王卤肉饭是在一个转角的小吃店面,里面坐了差不多三分满。她很喜欢吃这里的鸡腿饭。
阎悍在下车前,把外套、领带脱下。就剩下一件衬衫,还特意将袖子卷起来,俨然一副上班族的样子。除了能从他的气质看出不凡外,旁人很难将此刻的他和电视上那贵气逼人的阎悍联想在一起。
他们点了餐,老板趁著没什么人,与他们凑在一桌闲聊。「晓韬,你很久没来了。」
「对啊,都要加班,下班的时候你们店都关了。」
「这样啊。这是你男朋友啊!很帅捏!」
两人对望,祝晓韬羞得低头喝汤,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阎悍微笑以答。
「喔!你如果跟你妈妈一样漂亮,以后你们生出来的小孩一定会很可爱啦!」自以为风趣的老板这样打趣著,祝晓韬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这个,我也很久没看到你妈妈了,她很漂亮捏!我女儿都说,以后要跟祝阿姨一样漂亮。她现在还好吗?」
一提到母亲,她的笑容一僵,瞄了阎悍一眼,才想和老板说什么,外头立刻来了客人,老板连忙出去招呼。
两人默默喝著汤。
阎悍没忽略她脸上僵硬的笑容。他稍微调查过她,她的母亲大约在六年前因病饼世,享年四十二岁。晓韬今年差不多二十八,当初她母亲很年轻就生下她。
对她的身世,只有一点让他觉得有点古怪,只是他没去深究,那就是她跟从母姓,身份证上写著父不详。
在这个世代,这样的家庭还不算少,各自有其复杂的因素,不是他单纯的好奇心就能介入的。
「你长得和你母亲很像?想必她也是个美人喽?」
「漂亮有什么用?」她幽幽的说。「她的命不好。有句话怎么讲的……‘红颜祸水’,是不是这样讲的?」
「她很年轻就生下你了。」
她知道他调查过她。但并不深入。「本来在念大学,后来被男人骗了,怀了我,就只能休学喽!」她讲得轻描谈写,就像在讲故事。
「后来?」
没料到他会继续问下去,一般不是听到这里就不会问了吗?「哪有什么后来?被骗了,就只能乖乖的把我养大,她很辛苦,最后生病死了。」
「你跳过不少重点。」
「什么重点?私生女精彩的一生吗?」她用一种防备的眼神看著他,回到他刚开始认识她,那种冷漠、不信任的眼神。
她若不讲,他绝不会逼她,只是她的眼神让他觉得心疼。
「我妈到死前还爱著那个男人,她真傻,如果将我拿掉,或许还有幸福的路可以走。我永远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选择当人家的情妇,这是最傻的女人才会做的选择。」她眼神飘向远方。「我绝对不当人家的情妇,死也不要!」
「所以,这和简家有什么关系吗?」她眼神中的恨意不容小觎,让他马上联想到这件事。
是他太敏锐还是她泄漏太多?她用笑容回答他的问题「真是不巧,这两件事情恐怕关联不大。」
「是吗?」他一只手指绕著她的长发。「你什么时候才会把所有的秘密告诉我呢?」
「等到我想讲,我就会讲。」她不想说,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说出自己的目的,他绝对会制止她,让她无法复仇。
「快吃吧,菜都凉了。」
用过晚餐,他送她回家,两人坐在车上,却一句话也没有。
车窗紧掩著,不漏出一点点空气,也不让外头的风跑进来,在这个小小空间里,只属于他们俩,他们小心翼翼地待著,不让任何事情破坏这宁静的时刻。
车上时钟直指向十一点,发出哔哔两声,提醒他们时间的无情。
祝晓韬终于打破沉默,「很晚了,我得走了。」
她打开车门,一阵冷空气灌进车内,阎悍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座位,然后吻她。
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双臂环住他的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像是要将两人的躯体融合在一起似的,他们紧抱著彼此,他感受她的柔软,她感受他的热情……
拥吻过后,他抱著她,轻吻著她的发丝,沉醉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香味中。「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轻轻推开他,她摇摇头,走下车。「快回去吧,夜深了。」
「你先上楼,我要等到你房间的灯亮了再离开。」
「狡猾的家伙。」她抱怨著,走进公寓。步伐有些快,一进房,她迅速打开房间的灯,来到阳台往下看,阎悍正倚在车边,抬头看著她的房间。
她向他招招手,阎悍才进入车内,开车离去。
趴在阳台上,她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晚风吹得她有点凉意,鼻息间还有他刚刚留下的味道,她忍不住将手捣著唇,还想将他的气息多留一点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