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挖起来,一台高级轿车停在她住的老旧公寓楼下,实在引人注目,婆婆妈妈对著车子指指点点。她想低调一点,只能戴了顶帽子迅速钻入车内,让司机赶快载著她离开。
叶海升原本起了个大早,到公园散步,顺道经过祝晓韬的家,多看了两眼,当然也留意到那台十分显眼的高级轿车,正在纳闷这种大车怎么会停在这种二十年以上的住宅区时,就看到祝晓韬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跳下来——早就告诉她不能这样走楼梯,从来没改——然后钻进车子里。
她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但是,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让他不安。
祝晓韬被带到一问五星级饭店顶楼,接待的小姐告诉她,「小姐请稍等,总裁马上就来。」
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一件半正式的衬衫和牛仔裤配球鞋,她不自在的拿下帽子,随便在房间逛著。这是间豪华的房间,到处都是昂贵的装饰品,就连铺在脚下的地毯恐怕也价值不菲,搞不好比她那问小套房还贵,竟被她一双夜市买的399球鞋踩著,实在是有点可怜。
好大的地方,有好多房间,她随便推开一扇门,是办公室,另一扇门里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除了许多大镜子外没有多余的东西,还有扇门一推开,居然是一间比她的小套房还大的浴室。
她看得头晕目眩,有钱人的生活实在与她差太多了,她打算不再折磨自己的眼楮和自尊,想走回刚才的地方,却已经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这到底是哪里啊?居然有个衣柜大到像间房,里面的衣服清一色都是女人的衣服,而且都是那种短薄清凉的衣服,这是阎悍的兴趣吗?还有满柜的鞋子是怎样?每双的跟起码都有三寸吧!穿那个走路岂不摔死?
她开了扇门离开衣柜,却来到一个摆著大床的房间。
床头靠著一大片落地玻璃,外面是一大片海景,白天的海色波光粼粼,不禁吸引住她的目光,她朝著玻璃走去,欣赏著美丽的海景。
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失了神,一转头却发现阎悍倚在门边看著她不知道多久了。
「喜欢吗?」他含著笑看她。
她努努嘴。「你来很久了?」
他指指床上。「把它换上。」
祝晓韬这才注意到床上摆了一件深红色礼服。她用两根手指把那件没什么布料的衣服拎起来。
「你要我穿这个?这根本就不算衣服嘛!」
「换上。」他依旧噙著笑,靠近她。「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没忘。」她走向刚才那问衣柜,准备换上衣服。
「等等,在我面前换。」
「什么?」她睁大眼楮看他,不敢相信他的话。
「你明明就听到了。」
「哪有人这样。」她的脸在瞬间涨红,可是他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我要进去换。」
「你不是要学勾引男人的技巧?我这是在教你。」
「你这是假公济私。」她仍试图反抗。
「那又怎样?反正你的身体早晚也是我的——那是你的学费。」他的笑意更浓了,但看在她眼中只觉得他很残酷。
千万别被他昨晚的亲切给骗了,他和她一起喝个豆浆就以为他是好人,其实他的目的还是她的身体。
「看就看。」牙一咬,她脱掉眼镜后,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钮扣,然后脱了下——
「等等。」他走近,又帮她把衬衫披著。「不能这样脱,你应该接著脱去长裤——-」
什么?祝晓韬困惑的看著他。他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讲出这种话。
她的手放在裤头上,两眼盯著他。「你一定要站这么近吗?」
「到时简世承站得更近,那你怎么办?」一句话堵死她。
她努努嘴,准备褪下自己的长裤。
「这是什么表情?」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脸。「坏习惯,要改掉——以后不准努嘴。」
太靠近绝对是大大失策,她的发香与体温,透过房间内微妙的空气渗入他的体内,手中传来细致的触感开始让他动摇,若隐若现的上身更是直接命中他的欲望。
「我是你的玩具吗?」要她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她都半果了,他还不放过她。
他强压住欲望,低声道:「我这是在教你。」
「教我?你是老师吗?」她实在不服气。拉近他的领带,顺手解下,
绕在自己脖子上,半松的领带与全开的衣襟,形成一幅极为冷艳的释色。
「学生如果不听话怎么办?老师。」
她是魔女!她一定是魔女!
阎悍一把抓住她,将她拥在怀中,她身上特有的幽香使他迷乱不已,
他低头吻住她,尝著她的甜蜜,将她四肢的反抗意识一起吻住,像是缠绕在玫瑰花上的藤蔓,品尝著花朵的芬芳,却又必须忍受荆棘的考验。
她用力一咬,阎悍吃痛离开她的唇。
「不要随便踫我。」她抹去唇边一丝血迹,慢慢褪去长裤、鞋子,最后是衬衫。
她站得笔直,像一朵稀有的花朵,直立在高山的荒漠中,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
「还有什么要指正的吗?」冷冷的声音,与她美丽的身体形成对比。
他一句话也没说。够了,她本身不只美丽,还有股魅力,能够挑动男人的欲望,只要她将它展露出来,就是浑然天成的性感,完全不用他多说。
祝晓韬捡起地上的红色礼服,套在自己身上,她理理衣服上的皱折。这套衣服的大小尺寸完全适合她,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她该佩服自己的身材,还是阎悍记女人身材的功力?
她的后背几乎中空,只有条细绳横过中间。她将手绕到背后想绑好绳子,却怎样都不顺手。
「如果你的双手有空的话。」她开了口。
阎悍将她散在背后的长发理到前面,轻轻帮她系上背上的红绳。
她看著前方的镜子,镜中倒映著自己红色的身影,还有阎悍那双深邃的眼楮。
只不过是换件衣服而已,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镜子的她简直不像是真人,倒像是艺术品般翩然美丽。
「这就是我的学费吗?」透过镜子,她问他。
‘觉得不划算吗?」他环住她的腰,感受她身体曼妙的曲线,将脸埋入她的颈窝间,吸取她的芳香。「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他已不想放手。
她将头偏向另一边。「只不过是身体而已。」
他解开他刚刚系上的红绳,亲吻著她嫩白的背,所到之处都留下淡红色的痕迹,祝晓韬下意识扭动身体,却又被他紧紧圈著。
他抱起她,将她轻放在床上。「这次你别想再咬我。」
再一次,他又吻住她,像是要报复她方才的举动,一只手抚上她的柔软,不让她的小嘴发出抗议,俯身将她的话全含在舌尖。
她无法思考,他所有的触踫对她而言都是刺激而且未知的,就连他的吻……她的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温柔又强烈的笼罩著她。
他脱去自己的上衣,褪去她的丝质洋装,也解下她最后一层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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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阎悍迳自走入浴室冲澡,她则忍著下腹的不适,走下床穿上散落在一旁自己的衣服。
床上的血迹让她困窘,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认识没多久的男人,他也许就像他的名字那样,冷酷而无情,完事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去洗澡,被这样对待,她开始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货物。
「只要忍一阵子,就可以报仇了。」她喃喃自语,但一见到床上的痕迹,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可恶!」她抹掉那不切实际的东西。只是身体而已,今天就当作被狗咬一口好了,伤口过两天就会好。
整理完东西,她就要离开,阎悍正好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她要离去的背影。
「你要去哪里?」’
「既然都结束了,当然要回家。」
「不冲个澡再回去?」
祝晓韬咬牙。「不用了,身上难得留著第一个‘恩客’的味道,总得好好回味吧!」
阎悍皱眉,用眼神示意她到旁边沙发上坐下。
她想了想,选择留下。
「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
「趁早提醒自己只是个物品,这样在‘缴学费’的时候才不会丢脸。」这话在告诉他,也在告诉自己已没有后路可退。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想到你是处女。」
「什么叫没想到?」从她懂事以来,就计划著要毁掉简家,而自己的身体无疑是最有利的筹码,她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将自己的美丽隐藏起来,等机会一到,她要让所有的人为之惊艳。
「我以为你曾和简世承在一起过。」他别有含意的看她一眼。「把第一次给我这种人,你不后悔吗?」
「你怕了?以为我会哭哭啼啼缠著你?」
「我要的是你的身体,并不是你的第一次。」他不懂她口气中对他的睥睨从何而来,是针对他?还是所有的男人?
原本忍住的泪水,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又涌上双眼,她连忙擦掉这份软弱,不让他见到自己的悲伤。
他又怎么会没见剑她的动作。方才在浴室中,他懊悔自己没在重要关头抽身离开,居然顺著欲望占有她。他不是她所爱的男人,她这样糊里糊涂的给出自己的身体.以后会后悔的。
他阎悍纵使花名在外,却不随便踫处女。他认为,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应该给她所爱的男子,而男子也应该要珍惜她。
自己曾经有过最珍爱的女人,了解那份相知相惜的感受,那是天底下最难能可贵的东西,不应该随便贴上价码,任意贩售。
他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一定的把握,在拥抱女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出乱子。但到了她面前,却兵败如山倒,完全失去控制力。
看著她倔强的擦去眼泪,却止不住发自内心的悲伤,眼泪如泉水流出,她怎么样也止不了,阎悍觉得胸口一紧。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童贞哭得像泪人儿的女孩,她可以像天使一样洁白无瑕,又拥有魅惑人心的魔力,她为何有满满的恨意,想向简家报仇呢?
他很想抱住她,让她在白已的怀中平静下来。但他没有。
「你后侮了?」他低低的问。.
「没有。」她从涓眼中重现自己的坚决。「说吧,你打算怎样帮我?」
「我有管道能让简世承认识你,不过,要他看上你,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
「我和他对于挑女人的喜好不太一样,我直觉你可能不合他的胃口。」
她忍不住皱眉。「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温柔、婉约,又要有女人味。」虽然他有和方海芯做利益联姻,但根据他的了解,简世承喜欢的根本不是那种干练女强人。
祝晓韬非常了解自己,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她宁愿跟登山社去攀爬喜马拉雅山,也不想窝在家里绣花煮菜。圣于女人味……她长这么大,不知道除了脱光衣服跳上床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勾引男人。
她根本不是那块料嘛!
阎悍看得出她对自己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她也过于妄自菲薄了。
「你放心,既然我要帮你,那些条件都不是问题。」
「那要怎么做?」
「依你的天分,只要训练过一阵子,我想,你绝对可以当上一朵艳冠群芳的交际花。到时候,我就不相信简世承对你不心动。」
「训练?」
「美姿美仪、社交礼仪、国际语言、时尚品味、国际标准舞……你都得学,我帮你找好了老师,你明天就能来上课。」
「就这样?」那些东西一向与她绝缘。「这样就能吸引到简世承的注意?」她实在很怀疑。
「当然不行。上那些课是为了让你进入上流社会,成为引人注意的交际花。」
「我不要别人的注意,只要专心对付一个人就够了。」她急著想执行复仇计划。
「所以我就说,你不懂男人的心。那些课程谁都能去学,重点是你要成为‘艳冠群芳’的名媛,自然而然会有仰慕者前来。相不相信,到时,简世承也会是其中之一。」
「你怎么知道?」
「你没听过,越难得到的东西就越珍贵?而他刚好专摘高岭之花。你只要爬得上去,成为那朵花,他就是你的囊中物。」这好像是男人的劣根性。
「所以,只要把那些东西学好,我就能达成目的了?」
「当然不是。」他靠近她。「你还缺少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她著急起来。「我一定会做到的!」
他定楮在她身上,用一种她所不懂的眼神。「你要学著怎么卖弄你的性感,好让他对你神魂颠倒。」
「所以?」她开始不安,为他的话,为他的注视。
「由我负责教你。」他不会让其他男人踫她一根头发的!
祝晓韬听到这里,竟想放弃这个计划。而且,她怀疑阎悍居心不良。但随即转念一想,她的身体已经是他的了,而他也承诺会替她打击津城,他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她也只能相信他。
何况,和他一起,总比跟其他奇奇怪怪的男人好。
「也就是,我的身体不但是学费,还是教材喽?」她的声音冷冷的。
「保证你绝对物超所值。」他不喜欢她把自己的身体贴上标签的话气,因为他根本不觉得她是一个物品,她是一个货真价实、有灵魂的女人。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