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也有二十四岁,我的学生不是「小」学生,母亲怕还不知道吧?
「是不是那个大儿子——」母亲试探的。
「妈,你想到那儿去了?」我忍不住叫出来,「陈士恰是台北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说什么我也不会这样傻!」
「哦——」母亲意外了。
「我没事,再过一两天自然就会好了。」我笑起来,「我不会一辈子情绪低落的!」
母亲白我一眼,自然是不满意我不说实话。但是,我拿什么实话告诉她呢?
我喜欢士恒,却无法忍受他的残废。
天!我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残废难道不是人?我的感情怎么这样卑鄙,还带有条件的?
我恨自己,怨自己,真的。
我也怨老天的不公平,为什么安排士恒残废的命运?为什么这样残酷?
窗外飘著的毛毛雨渐渐细密了,雨又大了,今年台北市的雨水真多,多得令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