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在院里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院童不会在院里一直住下去的,跟我最要好的那几个已经离开了。他们有的继续读书,有的在理发店当学徒。」
「就是那个山鸡箭猪吗?」
「山鸡箭猪?」他怔了怔。
「帮你做头发的那个,他的头发不是一根根竖起来吗?」我用手在头上比著。
「呃。他叫阿朱,姓朱的朱。」大熊低著头,一边吃面一边说。
我悄悄望著他,突然明白大熊为什么那么重视朋友,甚至愿意为朋友吃亏。他的成长跟别人不一样。院长的儿子跟院童要成为朋友,大家都要掏出心窝才可以吧?
「你是独生子吧?」我问他。
「你怎么知道?」
「我能够嗅出那种气味来。」我说。
「什么气味?」大熊好奇地望著我。
「秘密。」我眨了眨眼楮说。
与其说是秘密,倒不如说,那个也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