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脾气那么好的人。
“我数三下。”他的话风轻云淡,可压迫感宛如黑云压城。
他漫不经心地报数字,“三。”
满黎闭了闭眼。
“二。”
她慌张地摇着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把东西放出去吗?
“一……”
他的尾音没有落下,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喉口全是委屈,颤抖着哭音,几乎是被他的声音拉扯出的答案:“口……”
他向上摸到她头发,似乎是种奖励,却倏然往下划过脖颈。
那双手又缓缓地徘徊到了她的耳后,抚摸着,血流凝结徘徊。
痒意从耳后开始,逐渐麻痹了全身。
她忍不住,在喉间轻哼了一声。
那根东西贴住了她的鼻喉。
“会么?”他语调轻浮,却带着些调侃,讽刺。
满黎呆呆地抬头,望了望他。
他的眼是会蛊人的桃花眼,可分明只滚着一片瘆人的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