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一起看农场的了只剩下今天了,她甚至晚上就必须搭车回台北去。并不是了不喜欢绛雪,而是他知道娶一个台北来的娇娇女对自己并不会有任何帮助。他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再和女人谈情说爱了。
她不知道有哪些活必须做,因此她尽量不碍著他的路,只是默默观看,注意他对手中每件事所付出的关注,他仔细翻开植物的心叶部,不知道在检查些什么,从这一丛转到另一丛,有力的手臂及背脊肌肉随著他的动作而鼓动。
「嘿!需要我帮忙吗?」她朝站在农场中央的苍辉大喊。
「不了,都是一些小害虫,你会害怕的。」隔著大片农田,他也喊回来。
须臾,她悄悄绕到他身后,学著他拨开心叶部,赫然看见几只小小的白虫在其间爬来爬去,就像外婆家门廊前的白蚁一样。她非但不怕,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