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真心想,啊!那么老。
「他已经在航空公司工作。」
「忻伯母可知道这件事?」
芝兰忧郁地说:「她伤心欲绝,整日陪父亲进出医院,已无暇理会我。」
安真挺胸,「幸亏我们已经长大。」
芝兰站起来,走到墙壁面前,把整个身体平贴上去,像一只倚停在花瓣的蝴蝶,她忽然咕咕地笑。
「安真,如果这墙有耳朵,我们的心事,它全知道。」
这倒是真的,少女的憧憬,爱恋、恐惧,都在倾谈的时候毫无保留地流泻出来。
「安真,墙知道的故事最多。」
说著,芝兰凄然流下泪来。
楼上,车先生正问妻子:「安真什么地方去了?」
「在芝兰处吧。」
「那女孩早熟,叫安真不要与她太接近。」
「都十八九岁了,也该成熟啦。」车太太处之泰然。
「你这安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