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芝兰微笑,「那是你的男朋友吧。」
「不不,我们手都没拉过。」
芝兰又笑。
安真问好友:「芝兰,为何狂躁不安?逆境始终会过去,请忍耐一下。」
「这些都是你那本‘我的日记’写下的格言吗?」
安真气结。
「我与你不同,安真,我与父母不和,我只觉得我需要的他们无法供给我,我不满现实,我虚荣,我愿意出外寻找我想要的生活。」
「芝兰,危险。」
「顾不得了,总得拿东西去换。」
「你说得似一场赌博。」
芝兰叹息:「我看不到前途,一片黑暗,叫我心烦。」
尽避父亲垂危,忻芝兰仍然穿著大篷裙与极高的细跟鞋在楼梯间奔上奔落,花蝴蝶似。
翌日下午,车炳荣收到一封挂号英文律师信。
他读过一遍,皱起眉头,不放心,叫女儿:「安真,过来,把这信读一次。」
安真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