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初遇时对视的那一眼似乎用尽了她全部勇气,以至于一直低垂着头往建筑里走,生怕与男人眼神相接。听到这话,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迅疾又觉不妥,想想还是出声说了句:“我会胜诉。”
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语。
“是我们。”
他一面纠正,一面将伞面上的水干脆利落地抖落在地上。
长柄伞斜斜靠在雨伞收容处,他直起上半身,这才看见商枝的下巴竟被溅上两滴水珠,自己好像还没发觉似的,呆站在那儿不知道做什么。
只好帮一把。
于是他抬手抹去她肌肤上的两点水迹,姿态自然,行云流水,仿佛曾这样做过数次。
她却还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当然无法动弹,她怎么能动弹?
那触感太清晰了——微凉的、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皮肤时带起的一阵战栗,以及潮湿感,很微弱,但却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