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原本似乎是坐在正厅里的,去拿了打火石点着灯,就来到院子里,对何欢道,“夜间好像也不宜饮茶,阿欢不介意我拿白水招待你吧?”
“怎么会,你肯收留我就好。”何欢随他坐下。
随后花满楼似是嗅到什么,问他,“我闻到血腥味,你可是受伤了?”
何欢蜷了蜷手指,遮掩似的,苦笑一声,“这……小伤罢了。”
他着急转移话题,问,“对了,你既然没有睡,怎么方才不点灯呢?”
花满楼神色如常,依旧那么温柔轻松,“因为我看不到,既然看不到,便不需要点灯了。”
何欢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呼吸一滞,“抱歉,我,我完全没意识到。”
花满楼却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虽然我看不到,却得以听到很多常人听不见的声音、感知到很多旁人感知不到的事,没有什么好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