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两人茫然,异口同声地问:「那是谁?」
那可不是余心一。
美丽敏感忧郁的心一已死,借尸还魂的是一个世故、庸俗、生活富泰的名教授妻子。
终于,惠颜说;「她总算生活得很好。」
卓羚反问;「那叫做生活吗?一点灵性也无。」
「要求不可太高。」嘴巴豁达,语气却黯然。
两人嗟叹了一晚。
月亮升起来,亚热带的太阴星又圆又大又亮,就在眼前,唉,吴刚仍在砍桂树,玉兔蹲到一边,想起孩提时好时光,卓羚心酸,父母纵使打?,到底照顾周全,现在,一切靠自己死撑。
她俩累极而睡。
第二天卓羚先起来,收拾地方,煮咖啡煎鸡蛋,在外国生活过的人说什么勤快点。
她替惠颜掩上门,让她睡久些,记者生涯不易挨,做了这么多年,愈升愈辛苦。
她正在享受日报上的副刊,忽然听见门外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