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仰起头笑笑,笑自己浪费了那么些年,笑命运唆摆了所有人,笑至热泪满眶。
不过先要再世为人,才能这样放肆。
饼不了这一关,什么都不用谈。
韦文志并没有即时离去的意思,他斟出咖啡,看著乃意说:「很少有这样热心对朋友的人了。」
乃意自觉有资格承担这项赞美,问维真:「是不是因为年轻?所以无限热情,过十多二十年,吃得亏多,学了大乖,对友对敌,也许统统变一个样子,你看甄老太就知道,什么事都不上心,至亲都是陌路人。」
维真笑,韦文志也笑。
韦律师临走之前,踌躇一会儿,轻轻走到虚掩的房门边,朝里边张望一下。
乃意马上知道他的雅意,推开房门,替睡在床上的岱宇盖上薄毯子。
岱宇哪里真的睡著了,闻声强自转过头来,一脸重重啼痕,轻轻问:「韦君可是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