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别叫了!」任伟伦忍不住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扔向狗儿所在的角落。今天他的心里已经够烦躁了,木村还要来火上浇油。
今天是周末,原本是可以睡懒觉的大好时光,可是他睡到清晨五点就醒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乱得如同一团麻,怎样理也理不清。
昨天晚上钱千芊的话语害他失眠了。虽然那并不是什么有水平的言辞,可是在那一刻,那些尖锐的语句就这样猛力击中他心房最脆弱无防备的一角,令他猝不及防地心痛了。千芊这样说:「没有牺牲和让步的爱情,不配称情。」
任伟伦一把挥开棉被,从大床上坐起身,天花板上瓖嵌的大幅镜面照出他头发凌乱如鸡窝的颓废模样。他仰起头,看著镜子里的男人:那双眼楮里充满了困惑而渴望的神情,仿佛一只野兽被一个巨大的铁丝笼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