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年——」他意味深长地停下,瞧著四周的人。
满席的人已面如土色。封府与骆府向来是本省最大的丝织品收购商,维系著省内大大小小暴应商的生计。倘若他们明年转向别处去收购新丝,岂不是断了他们的生路?
「骆、骆公子,」李老板猛擦著脑门上的汗水,道:「就像您刚才说的,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您看在这点分上,千万给我们留条生路。」
骆竟尧轻点了一下头,「就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才——」他突然顿了下,「生意嘛,本就是为了赚钱,只要有利可图,别的都好说。丝织是大行,外省也竞争得很激烈,新花样层出不穷。我们要是老像这样在原地踏步,只怕前景就有点那个了……」
他说话的口气还是很轻巧,但席上的人却已汗流浃背,诚惶诚恐地道:「多谢骆公子指点,我们一定改进、一定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