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用刀互砍,什么言语都能刺入对方的心,就说什么话,讽刺、侮辱、恶骂,无所不至。
我不会反攻。「无论怎么样,我们之间完了,找到地方就搬出去。」
「然后不住地找男人,一个接著一个,等到年老色衰,用钱来买?」
我要避开他。这样越说越僵,一点益处也没有,但他不住嘴。
陈国维在我身后说:「同你母亲一模一样!」
我缓缓转过身子,「你别牵涉到我母亲,有人试过在我面前侮辱她,结果得到什么结局,我想你应当最清楚。」
他嘿嘿两声,「恐吓我?」
「不,」我低头说,「不要逼得我太尽。」
柄维不语,有点恐惧。
太像了,太像父亲那复杂的情感,不舍得,又憎恨,巴不得我离了跟前,又怕寂寞,脚底随他呼喝的小叭儿狗要走,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