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记起面前的男人是谁,不是朋友,是一个可以说陌生的上司。她的脸红了,话也说不下去。「我——」
「怎么了?为什么不再说下去?」他诧异地盯著她。
「我想——我太放肆了,」她摇头又摇头。「我忘了自己的身份,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想一想,眉心慢慢聚拢。
「沈耐雪,撇开公司的职位不谈,我们可不可以是朋友?」他若有所思地。「那种不重性别、纯友谊的朋友?」
「这——」她的心怦怦乱跳,什么叫「纯友谊」的朋友?「我不知道,口头上说是朋友,结果根本合不来,思想又不能交通,这也没有用,对不对?」
「在你挑剔的原则下,我这样人的友谊会被拒绝?或是接受?」他目光炯炯地。
「你——可是在笑话我?」她相当聪明。
「HONEST!」他伸出三只手指作童军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