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出了被他治过病的人家,已没有几家交好的了。”
姜离眉眼晦明:“白太医为何常年在外呢?”
岳柏恩迟疑道:“几年前长安出了些事端,他虽到了太医丞之位,但没了追名求利之心,哎,他如今已经过世,就不多说了。”
岳柏恩年近不惑,已入太医署多年,当年皇太孙出事时,他只是最低阶的侍御医,忙于城中疟疫未受牵连,再加上他与魏阶并无深交,自是替白敬之周全。
姜离不多问,至灵堂院中,满院缟素高悬,两个年轻小仆正身着丧服于灵棺前烧纸哭丧。白敬之尸体已被装殓妥当,春末夏初的午后,棺椁四周放满冰盆,使得灵堂内寒气森森。
姜离上了三炷香,这才随岳柏恩往前院而去。
一路穿廊而过,待至前院,便见白珉正在西厢外指挥下人们搬抬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