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多的壅压塞在嘴边,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又怕用辞不妥会刺伤惠如的自尊心,最后只有说了一句最不著边际的话:「惠如,你好吗?」
「不好。我好痛苦、好乱。不过,最近这几天我已经能用一种比较冷静的头脑来重新看自己和周围的事情了。」她深深吐一口气,蜷缩在床角幽幽地说著:「许多问题好象都离我远了一些,不象先前那样压挤得我透不过气来。」
「你指的是丧母之痛还是对爱情的迷乱?」
「都有。」她显得很虚弱,声音中透露著几许无奈。「前不久,我病了一场,高烧不退,那些极度的恐怖和灼热的火焰,都随著我发烧的热度而燃烧掉了,对母亲的哀恸,对爱情的渴望都减少了许多。但是,我知道那并不表示我忘了楠楠,我只是拼命地逃躲,只怕一踫到他,我又会难以控制地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