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忽然不耐烦了,他说:「你们两个居然也聊得上。玛丽亚,你与她说上那么多干嘛?你再说她也不会明白你有什么不满,对我单独说好了,孩子们懂得什么潦倒不潦倒的?」
玛丽亚不出声,她有很好的忍耐力,就像我的妈妈一样,但是我的确不明白,她穿得那么时
髦,插金带银的,怎么会是潦倒?我真不明白。
之后我们三个人沉默良久,然后便开饭了,这一顿饭吃得非常的静,玛丽亚吃得很少,也不替父亲夹菜,她不像是那种会侍候男人的女人,这一点脾气倒与母亲很相像。妈妈始终不肯奉承男人。
这个玛丽亚,我不必替她但心,凭她这副脾气,与父亲在一起,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月,爸爸再喜欢她,恐怕也是不愿意迁就她的。
忽然玛丽亚问我,「你手上是什么疤?」
「香烟烫的。」我说。